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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时原本已经转过身,准备进客厅,听见这话他又转了回来,单手插在裤袋里,眉梢微微一抬,轻笑着,问:“不敢进来?怕我居心不良?”
这是个年近而立的男人,事业有成,平日多以端方持重的面目示人。
此刻他脱了衬衫正装,身上是质地柔软的T恤和长裤,挑眉轻笑的样子,竟带上了几分罕见的少年气,有点痞,有点混不吝,更多的是倨傲和清旷。
玄关灯光略暗,浮沉的光线下,温鲤不合时宜地恍惚起来。
她好像看见了大学时期的陈鹤征,人尽皆知的风云人物,霸道,却也温柔,在live house的舞台上,为她下跪,为她唱动听的歌。
温鲤只觉心跳不由自主地发酸,在眼神透漏出更多情绪前,她移开视线,平静地说:“药和晚餐一共两百四十块钱,收据在袋子里。你与其请我进去坐坐,喝杯水,说些客气话,不如把钱转给我,让我早点回家休息。”
叶清时没想到她能说出这样的话,直接笑了,气笑的,点头道:“温鲤,你真是……”
真是干得漂亮!
她严格守着一条线,将叶清时划分在寻常朋友的范畴里,不接受任何暧昧,也不许对方越界一步。
为了心里的那个人,她几乎把自己圈禁了。
叶清时怎么可能不明白,越是明白,越是咬牙切齿。
她是被他逼来的,无论是送药还是晚餐,都不是出自她的本愿。心不甘,情不愿,所以逆反的情绪格外明显,甚至连掩饰都不屑添加。
她根本就不在乎他是否生病,又是否有人照顾。
她根本就不在乎他。
温鲤没作声,再次将手里的购物袋递过去。
叶清时心里压着火气,他没接,只是伸手过去,把放在最上面的收据拿了出来,边看边说:“总消费共计两百四十七,报账的时候怎么能抹零呢,多吃亏啊。”
他故意冷嘲热讽,温鲤没生气,顺势接了一句:“加上打车费,应该是三百。”
叶清时再度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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