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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解决 草率了 马车挺稳后,初夏先下了马车。 可等玉棠探出身子的时候,在下边朝伸出手的并不是初夏,而是云震。 温玉棠:……
也不知当做没看见,会不会让他瞬间黑了脸? 但想到他带了几个兄弟来,而她这边也有几个下人,在这么多人面前落他的脸面实在也不好,也就迟疑了一下。又想到他们已是未婚夫妻,不久将要成婚,下个马车搀扶一下也是常情,无须太过避嫌。 踌躇了一下,最终还是说服了自己,把手放到了他的掌中。 云震常年握着刀,所以手掌不仅厚实,还有一层粗砺的厚茧子。柔柔嫩嫩的手放上去,有些扎手…… 不仅扎手,还非常的烫,比冬天抱着手中的手炉还要烫。温度从他的手心传递到自己的手心,让她心底蓦然一颤。 心跳得厉害。 云震头一次感觉到姑娘家的温温软软的手与他粗糙的手全然不一样。不自觉的收紧了手,把温软滑腻的手握在了掌中。 玉棠许是紧张,身体有些许僵硬,下车时因不知先迈那只脚,从踉跄了一下。 但好在云震身手敏捷的伸手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肢,随之在她低声提醒:“小心些。” 腰间的手,滚烫得很,也烫红了玉棠的脸。 被稳当的扶下了马车,窘迫的低声催促:“我站稳了,你可松开手了。” 云震不舍的松开了腰间的手,但握着的手却没有松开。 温玉棠红着脸暗中扯了扯,可却被紧紧的撰着,没有挣开。抬眸微皱眉的看了他一眼。 云震就是不松手,反而压低了声音说:“你不是应了我,要配合我?” 温玉棠有一瞬间懵了。 云震又道:“让那固执己见,脑子不灵光的放手,就不能给他半点希望,自然,得让他多绝望就多绝望。” 温玉棠怕身后的下人笑话,再而低声道:“让他绝望就绝望,你拉着我的手做什么,这么多人看着……” “我的人不会多说,你的人能带得来,你自然是也信得过的。” 温玉棠:……她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且这话说得他们好似在做见不得人的幽会一样! “让他绝望最好的办法,自然是让他瞧瞧我们二人是如何恩爱的。”话到最后,他低垂眼眸看向她,“你应?X拾光过我,要配合的,你想反悔,嗯?” 那个“嗯”的音,低沉悦耳,让玉棠愣了愣,但随即才反应过来,在来时他说的配合是什么意思了。 她那会没细想,只想着莫让他出手伤了人,如今才回过神来,当时应得太草率了! 她总觉得这人根本就不是想要她配合恩爱给薛文景看,而是趁机想在她身上占便宜! 挣脱不开手,偷偷的往身旁的下人看了眼,发现自家下人都头低低的,一副“我等什么都没看见”的表情。 温玉棠暗中松了一口气,可在看到云震带来的那些人后,又提起了一口气,厚着脸皮把目光收了回来。 除了荣旺之外,一个个瞪着一双大眼死死的看过来,活似从没见过让他们这么震惊的事一样。 也不能怪他们惊诧。而是这整个牧云寨的人都知道自家的寨主不近女色,对那些投怀送抱的女子更是极其不耐。 牧云寨的女子胆子比其他女子的胆子大,有爬床的,都被寨主提着领子,毫不怜香惜的扔出门外。 现在他们竟然看到了寨主抓着那未来的夫人的手不放?! 这还是他们那向来清冷淡漠,不近人情的寨主吗?! 温玉棠不知道他们心中所想。因有这么多人盯着,皮子还是薄了些,因而红了脸。 这时云震忽然停下了脚步,玉棠好奇他怎么不走了,转头看向他。只见清寒逼人的目光往前看去。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到了一脸呆相的薛文景。 大概是看但云震把把人从马车上扶下来的一幕。 ―― 女子娇羞,男人可靠,显然是流水有情,神女有意。
这是薛文景现下眼中的二人。 看到这一幕,薛文景握紧了拳头,满腔都是想要把心仪女子从山贼头子这火坑中拯救出来的想法。这想法就如同一盆烈火似的,烧的极旺。 他在家中听到婢女说那山贼头子以前如何如何的残暴血腥,还说他们抢了许多的良家妇女,关在山寨中奸I淫。 玉棠定然是不知道他们所做这些事情,才会被他的外貌所欺骗! 莫说云震,就是玉棠也感觉到了薛文景散发怨怒之气…… 云震冷嗤了一声:“你觉得他是那种听得进话的人?” 温玉棠也是无奈叹了一口气。 走了过去,在竹林的小凉亭中,薛文景死死的瞪着云震,似乎一点都不怕他。 随而开口就是:“你不过是仗着你有一副好样貌来诓骗玉棠,只要玉棠知道你以前的所作所为的真面目,定然会唾弃你。” 温玉棠沉默不语,一旁的云震松开她的手,嘲弄的挑了挑眉:“我什么所作所为,什么真面目,你且说说看?” 薛文景胸膛起伏,情绪激烈的骂道:“你曾为山贼,你抢过多少的钱财,杀过多少的人,抢过多少的良家姑娘,这还用得着我说?!” “你倒是说你没有做过这些事情!你这种人,就算已经不是山贼了,但你们做过的那些事是永远都无法否认的,你们杀过的……” 在薛文景骂得慷慨激昂之时,在云震身旁的温玉棠沉着脸喊了声“够了。” 薛文景的话语声戛然而止。 二人目光都落在了温玉棠的身上。 温玉棠走上前,目光深深沉沉的望着薛文景,学起云震那迫人的气势,开口:“你又是站在什么立场来给我未来夫婿说教,难道是为我好这理由?” 说到这,玉棠笑了笑:“今日你约我在这凉亭见面,我若不来,你就以在这一直等着来威胁的时候,你可有想过我自己若来了,被旁人知道后我名节尽毁的事?” 薛文景愣了一下,忙解释:“我并没有这……” 温玉棠不等他把话说完,朝着他逼近了一步,继而逼问:“而前些日你堵在府外,你又有顾虑过我的名声?” 许是逼问的气势十足,或者也意识到了自己不妥的薛文景眼神一飘忽,随着她逼近的脚步节节后退。 玉棠厉声道:“若非你曾是父亲选定的人选之一,容易惹起是非,又若非你受我牵连被绑了几日,今日我绝不会多看你一眼。你说他是山贼,做过许多的抢劫杀人掠人的勾当,你定然是道听途说,并没有认真的去调查过,我既然能答应成婚,我难道不会事先调查,还让你来提醒?” 丝毫派不上用场的云震在一旁双手抱胸观看。看到玉棠那咄咄逼人的气场,唇角微勾,眼底噙着淡淡的笑意。 就觉得这般维护他的未来夫人甚是可爱。 听到温玉棠的话,薛文景不可置信后,脸上尽是受伤之色。 温玉棠深呼吸了一口气,“话说到这,我不妨与你说,当初我父亲列出几个人选中,我压根就没有要选你的一丝想法。” 闻言,薛文景更是受打击的踉跄后退了一步。 “你也知道我二叔三叔素来狼子野心,我且不说你父亲的事,我就说现在这事。我一要成婚的消息才传出去,你就那么巧的知道了,又能那么顺利的堵到我和云震,你且不如好好想想这其中到底有谁在推波助澜。” 薛文景闻言,又是一愣。 “好好的调查给你透露信息,且放你出来的人。再者你若觉得云震是那等凶残之人,你再调查一下就知道我为何选他,言尽于此,莫要再纠缠让我为难。” 说罢转身,待看到云震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之时,想到了自己刚刚咄咄逼人的模样,似乎有些凶悍了。脸色一赧,不自在的移开目光,说:“我们走吧。” 云震放下手,看了眼颓靡了的薛文景,随即很自然的走到了她的身旁。 “今日我的心情很畅快。”出了亭子,走在石路小径上,云震的嘴角始终上扬着,就是语调都带着两分愉悦。 温玉棠闻言心里一堵,心道你到底来干什么的?说让配合,可倒像是你在配合多一些吧? 撇开今日之事不说,她倒是有其他忙要他相帮。 行到半路,玉棠脚步微缓:“我想要借用一下你的那些弟兄,让他们去做点事情,我会另外计算给工钱他们的。” 云震唇畔泛起淡淡的笑意:“我们二人将要成婚,不要生分的说什么工钱,我的人就是你的人,你想用就用。” 温玉棠眼角微抽。这话说得倒是好听,可今日她若是偷偷来了,估计还得是一副“让你提前过清明”的脸色。
17. 不正经 就看着正经 那日温玉棠的一席话之后,薛文景确实安分了。 初夏打听消息回来,说是那薛家发买了两个丫头,被发买前还都被主母打了一顿。 说到这,初夏道:“这回之后,那薛公子肯定不会再捣乱了,而薛掌柜估摸也得重新掂量掂量与二爷三爷关系了。” 这温家上下谁都知道温二叔和温三叔的狼子野心。 温玉棠把炉子中的熏香灰清理了出来,淡淡道:“二叔三叔原先把人绑走,一则是为了让他们歇了入赘的心思,二则是以儿子来威胁那些掌柜,让他们屈服,原先他们就屈服得心不甘情不愿。如今二叔三叔还继续把主意打到薛文景身上,薛掌柜自然是一肚子火气,只是因二叔三叔不讲理,还仗着有知府撑腰,底下做些见不得人的动作,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 初夏闻言,愣了下:“那二爷三爷这么一直折腾下去,可如何是好?” 温玉棠抬起头,朝着她笑了笑:“所以那云寨主不是来了?我不也像他借了人?” 初夏仔细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二爷和三爷虽然是有知府撑腰,可未来姑爷是有朝廷撑腰!” 温玉棠笑了笑:“你现在倒是有几分机灵了。” 这时春桃从外进来,“小姐,糖水都已经冰镇好了。” 玉棠闻言,放下手中的小刷子,站了起来,“准备海碗,再送到北院去,单独盛一份由我送去。” 温玉棠送糖水到了北院的时候发现,一个个又都被叫到了炙热的太阳底下晒烤扎马步。 见了未来压寨夫人,大家伙眼神刷的一下又都亮了。 温玉棠:…… 除了其他人,就是云震也在扎着马步,汗流浃背。 想到前两日所见,温玉棠并没有进去也没有喊人,而是让小厮去把两桶糖水提可进去。 再让小厮带话给他,让他换了衣服后再去荷院。 荷院俨然已成了二人相约见面的老地方了。这小半个月,就在荷院见了三四回了。 云震来了后,她端了糖水给他,道天气炎热,糖水消暑。 云震向来不喜吃甜食,但却觉得这糖水可口得很。 冰镇过后的糖水一入喉,确实浑身透着一股凉爽劲。可不仅是因为糖水冰爽让人舒适,而重要的是这送糖水来的人让云震从里到外的舒适。 喝完了糖水,问:“人你什么时候要用到?” “明日一早上。” 云震把碗放到了桌面上,“你要人做什么?” 温玉棠:“自从父亲病倒之后,商铺送过来的账册问题越来越多,明明月入千两的铺子,上个月竟然连五百两都没有,还道是因为生意不好,我让人去看过,铺子的客人依旧络绎不绝。不仅是一家店铺,温家在扬州城十五家店铺,就有十二家如此,账面上的进账都比今年三四月少了一半不止,而现在已经到了秋收,温家庄子春收的账都还没送来。” 云震略微思索了一下,“你要带我的人去其中的一个铺子,杀鸡儆猴?” 温玉棠点头笑:“确实是这个想法,但不仅是你的那些兄弟,就是……你也帮我一个忙,可好?” 既然昨日他都说了不用与他计较,玉棠倒是没有再提报酬的事情。 云震看了眼桌面上的糖水碗。心中明了,这世上可没有什么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无事献殷勤,必有所求。 略为无奈的道:“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忙?” “明日,帮送个人去县衙,你送的人,他们不敢轻易放了。” 云震垂眸思索了一下,继而抬起淡然的视线,落在玉棠的脸上:“我帮你,可有什么报酬?” 玉棠瞬间顿住:“你昨日……不是说过你的人就是我的人,不需要什么报酬吗?” 昨日还说不要报酬的人,现在却是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他们和我,与你而言是不同的。” …… 昨天这人根本不是这么说的!谈报酬说生分的那个人分明就是他,现在又说他与旁人是不同的,他的脸呢! 心知他也不会要什么银子,且这些天相处下来,也有些知道他这人有几分好女色,特别是好她这一口女色。 她的样貌生得也还可以,他见艳心喜也是正常的。 反正也还有大半个月就成婚了,在他面前出卖两分色相,暂且也不会吃什么亏。可就是怕他这人得寸进尺又缩短圆房期限,所以她得先发制人。 想到这,温玉棠往他走近了一步,脸略微红润的压低声音轻柔地喊了声“云震哥哥”。 忽然一声云震哥哥,猝不及防的让云震骨头一酥。 随即微微眯眸地看了眼她。 ――这才几日,这就这么上道了? “近来天气较热,我日日给你送甜汤,可好?” 许是因为云震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让玉棠有种被看穿了小心思的错觉。 云震一目了然她的心思,但还是勾了勾唇角,“再喊几次,我就应了。” …… 玉棠连续喊了好几声羞耻的“云震哥哥”。从亭子出来时,脸颊都是热的。 出了院子后,脸上余热未退,偏偏初夏还担忧地说道:“小姐你的脸好红,是不是中暑了?要不要奴婢去寻个大夫来瞧瞧?” 清了清嗓子,“只是有些热而已。”说着连连扇着团扇。 她想不到那云震看着是个正经人,但做的事情却是一点都不正经,连着让她喊了四回才肯点头! 且还另外提醒她,明日回来后记得送糖水给他,他在北院等着。 这人也就看着像个正经人! 收敛微臊的心神,吩咐初夏:“今日你和春桃二人与我就辛苦些,把城北那家胭脂铺子的账册整理出来,明日一早就带着账册过去,这事就你们二人知道,别传出去。” 初夏闻言,点了点头:“奴婢明白。” **** 第二日一早,玉棠早早就起了。 梳洗时,初夏回到屋中,说云寨主已经侯在府门外了。 玉棠闻言,实在不解他这个帮忙的,怎比她这个要去算账的人还积极? 怕他们等久了不耐,所以连早饭都没吃就出了门。出了门后,才发现可不止云震这么一个人积极,他底下的那些弟兄们一个个都精神抖擞的。 腰间别着马刀,身上穿了一身身精神的黑色劲衣,眼神无比的犀利。 这精神头让玉棠有种不是去算账的,而是领人下山去抢劫的错觉。 云震似乎还嫌声势不够浩大,他与他的那些弟兄都上了高大威猛的马。 玉棠那种下山抢劫的感觉更甚。但她要的便是这种唬人的架势,这云震做得倒是很和她的心意。 这样想着,目光不由地看了眼骑在马背上的云震,他这会正与荣旺交代其他事情,并未察觉她门后。 云震一身黑色的劲服,再配上马刀和高大的黑马,样貌阳刚俊朗,骑在马背上更是英姿挺拔。若是此时有个文人站在一旁,只怕会生生的被比了下去。 文人儒士,也不过尔尔。 荣旺这时小声地说:“寨主,大小姐在瞧你。” 云震闻言,背脊又挺了挺,与荣旺说了句“在城中莫要策马”后,随即半侧身看向门后的温玉棠。 许是因昨日那几声绵羊软音似的“云震哥哥”,所以云震今日一早的心情格外的好,眼神中似乎带着几分笑意。 被发现偷瞧,玉棠慌了一下。再次在心底暗骂了一声“明明山贼还长得这么好看做什么”后,故作镇定地跨出了府门。 撇开目光,径自上了马车。 只有玉棠和初夏,以及春桃三人知道要去什么地方。所以你上了马车后,初夏才和马夫说要去哪。 差不多快到北城胭脂铺子的时候,马车停了一下,随之初夏从马车上下来。 走到了后边云震前,恭敬地福了福身子,随即压低声音传话:“姑爷,小姐吩咐待会进了铺子,把铺子里边的客人都请出去后关上铺子的门,不能让任何一个伙计跑出去。” 云震淡漠的点了点头,“告诉你家小姐,到时候怕有歹人,让她尽量莫要太往前靠。” 初夏应了声,欠了欠身子后转身回了马车。 这么大一拨人浩浩荡荡地往前去,让人纷纷侧目。 温玉棠此去的胭脂铺子,是这扬州城为数不多的大铺,也是温家多个铺子中最为挣钱的其中一个。 那掌柜在温成一病倒,便早早寻了一棵大树好乘凉,且还与温家二叔三叔谈了条件。 这条件便是走假账所赚到的,温家二叔三叔占七成,他占三成。 即便只是三成,也能让他赚得钵满盆盈。 那边胭脂铺子才开门不过小半个时辰,掌柜看着店铺中的客人,心里也已经开始盘算着今日能挣多少了。 可这时,忽然有十几个带着刀的汉子凶狠恶煞的进了胭脂铺子,一个个让店铺中的客人出去。 掌柜一懵,有伙计上前问:“你们是什么人,这是在做什么?!” 话音才落,温玉棠与云震一齐入了铺子。 云震眼神凌厉,沉声道:“温家要盘账,铺子中的客人先请出去。”再厉声吩咐荣旺,“把铺子门关了,店铺伙计掌柜一个都不许走!” 这些人一进来就是强盗样,不需要他们请,铺子中的客人就吓得如鱼贯出,只余下伙计和那傻眼的掌柜。
18. 清理 吓唬 胭脂铺的掌柜很快回过了神来,慌忙地把台面上的账册锁到了抽屉中,给一旁的伙计使了个眼色后才从柜台中出来. 忙走到温玉棠身前,急问:“大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 温玉棠瞥了眼他,随即走入铺子。扫了眼铺子中满目琳琅的胭脂水粉首饰后,目光才落到掌柜的身上。 淡淡地笑了笑:“倒也不是做什么,只是这几个月张掌柜送来的帐似乎有些不对,我就带人过来瞧瞧是什么原因。” 牧云寨来的这二十个汉子,已经三年没干这等吓人的勾当了,所以进来之前,一个个眼泛金光,活似要大干一票的感觉。 如此凶悍,岂是过来瞧瞧? 张掌柜的目光再落在温玉棠身旁的高大男子身上,看到他腰间上的马刀,约莫也猜出来了他是现在扬州城传得沸沸扬扬的山贼头子。 掌柜心里一阵发虚,但是想到过温二爷交代过话,又强压惊慌,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温二叔道若是大小姐带山贼头子来了,先别自乱阵脚。那些山贼顶多就是威胁一下,不敢真动手。到时候张掌柜想办法派个人过来,他受到消息自会过来解决,而他只需要咬死了说进账会少,是因为生意不景气就成,。 想到这,张掌柜赔笑道:“若是小姐觉得账面不对,自然是可以过来,只是这……”话语一顿,扫了眼堵在了门口的人,假笑:“这未免太劳师动众了吧?” 许是因身旁有云震这尊大佛镇着,玉棠一点也不担心张掌柜行会有什么老赖行径。
语气淡淡却有几分威压:“我倒想问问张掌柜,为什么这几个月的帐会比三四月的时候差了这么多?” 张掌柜苦笑道:“大小姐,你处在深闺,并不知道今年的生意难做。而且这进货的材料一天一个价,我们这也不得不把货价调高了来卖。这价格高了,卖得自然不好了,而小姐你现在再来这么一出,只怕这往后的生意会更不好……” 张掌柜话中有威胁,玉棠当不知,反而道:“不过是关门几天而已,那些银子我不在意,只是莫让蛀虫蛀空了家底才好。” 温玉棠话有所值,张掌柜一听就听了出来她在暗指他是蛀虫!有些来气,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就有一个汉子凶神恶煞的拎着一个胭脂铺伙计从后院走了进来。 掌柜看到伙计的时候,脸色微微一变。 只见那高大的汉子手一甩,重重地把人摔到了地上,“这人鬼鬼祟祟地想要爬墙角出去,被我给抓到了。” “我、我没有逃,我就是、就是……”伙计白着脸,愣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求助的目光看向张掌柜。 张掌柜生怕他说多错多,随即厉声怒斥:“你这混子,我不准你假,你就趁着大小姐过来,我注意不到你时,竟爬墙头旷工!” 伙计机灵,忙点头:“我错了,我就是手痒了想去玩两把,掌柜的你就放过我这一回吧!” 二人一看就是做戏,连接口都蹩脚得很。 荣旺在一旁说了句:“以前我们去打别的寨子时,有内奸夜里爬墙时,和你说的也差不多,但掌柜的你可知道那人最后怎么样了?” 地上的伙计吞咽了口水,脸色死白一片。 荣旺笑了笑,压低声音说:“太血腥,免得说出来吓着了大小姐,我就不说了。” 莫说是伙计变了脸色,张掌柜的脸色都有些挂不住了。 若今日来的是温家那些护院,他也不至于如此。好歹二爷三爷还有知府罩着,他这边就是出了什么事,都能大事化了,小事化无,让那大小姐吃闷亏却也无可奈何。可今日来的可都是刀子见过血的山贼呀! 这外边的人可不管你这山贼当得有多侠义。在他们眼里,山贼就是野蛮不讲理之辈,稍有不如意就会动手动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吓人得很。 温玉棠扫了一眼地上脸白得没了血色的伙计,再朝着边上的汉子道:“先把人捆绑起来,一会再问话。” 张掌柜微微瞪眼,心里开始着急了。现在无论都不能让那大小姐碰账册,这么多人闯了进来,外边肯定会传得沸沸扬扬样,二爷听到消息也是时间的问题,他得拖延时间等到二爷带人过来才成! 想了想,张掌柜忙道:“大小姐,这盘算还要整理货物,你且不如先到小厅坐着,我让人整理。” 温玉棠笑得温柔,就是声音也温温软软的,“不必麻烦张掌柜了,我请了八个账房先生,半日就能把账盘算出来。”说着,转头问初夏:“让你找的账房先生来了吗?” 初夏应声:“一会就到。” 玉棠:“那就等等。” “那、那我现在就去让人把账册拿出来。”店铺中有准备好的假账,只是没有预料到温玉棠会忽然带人闯了进来,让他们都来不及把真账册藏起来,他锁起来的只是出货的,进货都还没藏呢! 牧云寨的汉子来时就被云震授意,能凶狠则凶狠。许久没当过山大王了,重拾老本行,大家伙都跃跃欲试。 最擅长狐假虎威的荣旺挑眉道:“我们有几十人,不需要你来整理,一边站着。”随后朝着伙计看过去,态度凶狠:“你们东家来了,还不快去抬椅子沏茶过来,杵在那干嘛!?” 几个伙计被这么一喝,连忙去抬了两张椅子过来,还有一张小桌子。 云震与温玉棠坐下后,给了个眼神荣旺,荣旺会意,立即道:“兄弟们,趁着账房先生还没到,帮个忙把账册找出来。” 在张掌柜的惊愕之下,十个高大的健壮汉子立即进柜台前翻找,有锁的也不问钥匙,直接砸了! 这哪里是帮个忙把账册找出来,这分明就是强盗行径! 张掌柜眼见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心思一转,随即怒声反问温玉棠:“大小姐你这是做什么,怀疑我做了假账,贪了东家的银子?!” 温玉棠不语。 张掌柜更甚:“我在温家兢兢业业做了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爷还管着商号的时候,可从不曾这么不尊重人,你这样是要寒了我们这些做掌柜的心呀!” 温茶端了上来,温玉棠正欲说话,一旁的云震却是端着茶水淡淡的来了句:“寒谁的心,大家伙心知肚明,你演给谁看?安安静静待着,若惹我不耐,腿脚都给你卸了。” 张掌柜闻言,白着脸道:“你、你现在已然不是山贼,伤人性命是犯法的,你不能目无王法!” 云震蓦地把杯盏重重放到了桌面上,目光凌厉的扫去,森冷一笑:“你与我讲王法?” 张掌柜被他瞧了一眼,只觉得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入,蔓延至四肢百骸。若说方才大小姐是笑里藏刀,那这山贼头子就是满身都是刀子,一个眼神也是让人寒颤的刀子! “你若是贪了账,我身为温家女婿自然不能让自家白白吃了哑巴亏,不管是谁欠了账,该怎么算还是怎么算,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温玉棠闻言,悄悄地望向了云震,暗道他这般吓唬人的能耐,可真是入神如化。若是他今日能顺利帮忙把人绑到衙门了,莫说是四声“云震哥哥”了,十声都成! 张掌柜揣摩了一下云震话里的意思,瞬间明了,这是要拿他来开刀呀! 额头上冷汗直流,他怎就这么倒霉当了那开头羊! 前些日子这山贼头子没来之前,张掌柜仗着温家二叔三俗的关系有恃无恐,觉得就算做假账的事情被揭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不曾想东家竟找来这了这样的煞神来镇宅! 柜台那边哐当的一声又落了一把锁,张掌柜听着也“咯噔”了一声,他们要是拿到账册,他还能依靠谁?! 这可是山贼头子呀,谁知道二爷三爷到时候会不会为了自保而不管他?
想到这,他也顾不得那些砸锁的汉子凶悍,猛的就冲了过去,堵在了锁着账册的抽屉前,“我是清清白白的,你们这么一闹我就是清白的也不清白了!” 说着看向了温玉棠,红着脸指责:“大小姐岂有你这样当家的?!若是你怀疑我贪了银子,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岂能这么胡来的一通的诬陷!” 温玉棠也不理会他,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于一旁的初夏说道:“你去瞧瞧账房先生还要多久才到。” 想到处温成当东家的时候都对自个有说有笑,还带着几分的尊敬,可温玉棠一介妇人却不把他放眼里,苍白的脸色涨得通红。 牧云寨的汉子们也不是吃素的。两个男人,一人一个手臂就把挣扎乱挠的张掌柜给抬到了一旁按着。 有一个汉子更是直接拔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语气凶神恶煞:“再闹,老子把你脑袋给削了!” 张掌柜那见过这阵仗,一吓,两眼一翻直接就晕了过去。 别说这铺子的伙计脸都白了,就是温家的下人也都有些白了脸。 温玉棠也是沉默了许久…… 她想与云震说他手下这有些凶悍过头了。可看到身旁那喝着茶,面色淡淡的云震,温玉棠也说不出口。 暗暗地琢磨了一下,要想镇得住牛鬼蛇神,确实是得狠一点。 不过还别说,被压制了这么久之后,忽然尝试了一下这种仗势欺人的感觉,还真是让人心里畅快得很。 玉棠嘴角始终上扬着。一旁的云震侧目过来看了眼,笑了笑:“怎么,不怕了?” 许是这些日子下来,这云震在自己眼前也没了什么吓人的架子,玉棠在他面前的胆子也大了许多,她压低了声音道:“左右都不是吓我,我怕什么?” 难得她能说出这样的话,云震嘴角又扬了扬:“那你觉得那几声称呼可还值不值?” 喝着茶的玉棠听他这么一说,忙朝着他使眼色。 ――她要脸,且还要端着大小姐的范,可别在大家伙的面前打趣她! 云震眼底噙笑:“若下次还有需要办这样的事,你只需要多喊几次就成,毕竟你的事便是我的事?” 一旁的荣旺听到这话,虽然不知道大小姐喊了什么,但看寨主那满面春风的样,还是忍不住啧啧了两声。暗道万年不开窍的铁树,一开窍就闷骚得慌,着实让人受不了。 荣旺受不了。避免寨主在自己心目中的高大形象一日之间就崩塌了,也下去帮忙去翻箱倒柜的找账册去可。
19. 吃食 细致入微
温玉棠来的时候就不低调,别人很难不知道。 温大小姐威风凛凛的带着一群配着刀的高大男人从街上而过,再如强盗一样入了自家铺子的事很快就传到了温家三爷的耳朵里了。 温三爷也是个急的,也不和温二爷商量,直接就带了人去了胭脂铺子。 可到了胭脂铺子外后,怎么敲门都没人搭理他,急得他都想让人把门撞开了,但一看到门边上守着的几个汉子,也没那胆子。 铺子里边等张掌柜再醒来的时候,听到了噼里啪啦的算盘声,而他则被绑在了椅子上,嘴巴被捂了起来,伙计都在一旁蹲着。 张掌柜心知这是要完了,现在只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温家二爷三爷的身上了。 这时外边传来温三爷的叫喊的声音,张掌柜眼中蓦地窜起了亮光。 身旁的荣旺见他清醒了,看到他眼里边希望,再听外边的敲门声,顿时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那温三爷也是个蠢的,直接来找,就不想想他一个只拿着分红的人着急这么赶来,没有猫腻才奇怪。 “甭想了,那温三爷连门都进不来。”荣旺毫不怜悯的一桶冷水泼了下来。 在座上坐得挺直,面色看着似乎冷厉的云震忽然朝着荣旺招了一下手。 眼尖的荣旺麻溜的小跑了过去。 今天干这种老本行的勾当,大家伙浑身都是劲。 “寨主,要做什么?” 云震面上虽冷厉,但看着在下边听着账房先生说话的温玉棠,眼神又是少了以往的冷漠。
“你随我去街上买些零嘴回来。” 云震不爱吃零嘴,荣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时明白了。 得,现在寨主眼里都是未来的压寨夫人。 荣旺就纳闷了,以前看着对于情事半点不通的寨主,怎么一遇上了这温家大小姐之后,就像是个情场老手了? 玉棠这边听了账房先生的话后,忽然觉得少了道一直盯着她的视线,有些不习惯,便往云震的位上看去。 只见位上空无一人,在店铺中左右张寻了一遍,皆没有看到云震的身影。 刚与账房先生说话之时,玉棠就察觉到了身后有一道紧盯着她瞧的视线 不用做他想,这间屋子里边除了云震外,旁人没有那个胆子敢盯着她瞧。 微微侧目之时,就见云震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她只能当作没看见,脸颊微烫,略微不自在地继续忙活。 等忙起来后,也就习惯了,所以他这一走倒是有几分的不习惯。 愣了一下后,招来了初夏,问:“你看到云寨主了?” 初夏摇了摇头。 玉棠想他约莫是觉得这里烦闷,出去走走了吧,也没在意。 忽然肚子微微响了一下,她捂着腹部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没吃早饭就出来了。 初夏看着主子的动作,在一旁道:“是奴婢疏忽了,奴婢现在就去街上给小姐买早点。” 玉棠摇头:“不用了,大概再过半个时辰就可以弄完了。” 说完之后,有个账房先生喊了她,她也就过去了。等说完话后,看了云震的位置,发现他还没有回来。 这时似乎有包子的香味窜入鼻间,不自觉的吸了吸,还闻到了香浓炒栗子香味。 这香味好似从他身后传来的。 她一转身,就看到云震站在了她的身后,他手上还提了个……食盒? 云震抬了抬食盒,问:“我出去买了些吃食,你要吃?” 温玉棠愣了愣:“你怎突然买了吃食?” 云震:“你不是没吃早饭?” “你怎么知道的?”玉棠一惊。 “你捂了几回肚子了,茶水也喝了许多。” 听闻云震的话,玉棠心弦微微一颤。 “在这吃,还是去小厅吃?”云震问。 玉棠看了眼大家伙都在忙,她一个人吃独食不好,便摇了摇头:“不用了,一会也……” “有灌汤包子,奶酪,桂花糯米藕,糖炒栗子。”云震把买来的小食名不紧不慢地念了出来。 玉棠口水微微咽了一下,“既然你都买来了,我也不能拂了你意,那就吃点吧。” 云震闻言,嘴角勾了勾。让荣旺盯着外边,随即把吃食拿进了小厅。 食盒打开,一道道小食被端了出来,香味扑鼻。 云震递了筷子给她,然后坐到了一旁。 “你不吃?”温玉棠问。 云震摇了摇头:“秀色可餐,不用吃也成。” 温玉棠:…… 脸蓦地一红,忽然不想与这人说话了!他就不能知羞一点么!? 现在的云震是真真的颠覆了玉棠一开始对他的认知。 明明前几次见他的时候还是一副生人勿近,冷漠的模样。现在虽还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可说的话却是让人没法听了。 就非得说这些骚话吗? 温玉棠想不搭理他,但想想外边都是他的人在帮忙,也就忍住了。 拿了个小碟推到了云震的面前,再夹了个包子放在碟中:“你也吃,我自己一个人,不自在。” 最好是还能堵着他的嘴和他盯着她看的视线。 云震吃了她夹的包子,接着也没有再动筷,而是一直在剥栗子。明明难剥的栗子,可在他那里却是剥得一点都不费劲。 剥好后,他也不吃,而是放在小碟中,黄糯糯的栗子颗粒饱满,让人充满食欲。 等剥好了小半碟后,推到了她的面前。 好吧,这是给她剥的。 最近云震献殷勤,献得玉棠有些怕。希望只是见色起意,别真的用了情才好…… 吃饱喝足,帐也算好了。 这胭脂铺子是扬州城数得上名的大铺。城中富户多,大户人家每个月都会固定来采购,再加上平日所出,一个月少说得有千两银子。 这几个月下来,二房三房和张掌柜就贪了近两千两。 一个铺子如此,十来个铺子,少的也有几百两一个月,这几个月估计也贪了有上万两银子了。 拿到对过账后的数目,温玉棠看了眼,再看眼挣扎着的张掌柜,笑了笑:“贪了上近两千两银子,我爹估计再念旧情也饶你不得。” 随即让荣旺把团布拿了出来。 嘴巴一解脱,张掌柜大喊:“这都是二爷三爷威胁我,从中拿走了,我一个铜板都没有贪,大小姐你饶了我吧!” 温玉棠:“我二叔三叔不是那种人,你莫要信口雌黄诬蔑人,你贪了这么多银子,够你在牢里蹲一辈子的了。” 张掌柜瞪大了眼:“真是二爷三爷贪的,和我没关系呀!!!” 声音吼得很大,大到门外边的人都听见了。 温三叔听到这句话后,心里“咯噔”了一声,然后让人拍门,他在门外边喊道:“玉棠你可别听他瞎说,这张掌柜话不诚,你一个姑娘家应付不来,我特地给你来撑场面的,你快开门!” 门口的看着的几个牧云寨的汉子闻言,往他边上站了站,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 温三爷抬起头,对上凶神恶煞的脸,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牧云寨的汉子沉声道:“有我们寨主撑场面,用不上温家三爷你。况且温三爷只是大小姐的堂三叔,而我们寨主是大小姐的未来夫婿,相比起来,还是夫婿亲近些。” 温三叔想破口而骂“放屁,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敢和我这么说话!”,但却想起这人的身份,硬生生把这话吞了回去。 不一会,铺子的门开了,围观的人都伸长了脖子往里边瞧。 只见那胭脂铺子的张掌柜被捆绑了起来,一个高大的汉子把他给押了出来。张掌柜看到温家三爷的时候,还大声地呼救“三爷救我!” 温玉棠站在门槛后,面色淡淡地说:“这张掌柜趁着我父亲病重,从铺子贪了近两千两银子,今送官查办。” 听到了贪了近两千两银子,人群中都倒抽了一口气。这可是许多人一辈子都挣不到的大数目呀! 温三叔听到送官查办的时候,暗暗的松了一口气,随即朝着张掌柜使眼色。 张掌柜害怕,但也看到了他的眼神,感觉有了希望,顿时闭紧了嘴巴,什么都不说了。 温玉棠把他们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可半点都不怕张掌柜被放出来。 温三叔在一旁道:“玉棠,要不三叔替你把张掌柜送官府了,不用你特地跑一趟?” 温玉棠笑了笑,然后走到了他身旁,压低声音道:“三叔,人你送,没几天就放出来了,所以我让靠谱的人送,官府不敢放。” 温三叔微愣。 随即云震自店铺中出来,面色冷峻地扫了眼他:“人我亲自送到衙门。” 温三叔一惊。 温玉棠继而道:“不过今日还是得亏三叔你在。”望着温二叔惊诧中带着不解的表情,温玉棠温笑道:“有你在,其他铺子的掌柜更是觉得投靠了你和二叔,你们却只会威胁他们从中牟利,遇上危险时,却护不了他们。” 温三叔瞳孔微缩,看着她那笑意淡淡的脸,不知为什么,他竟然看到了几分那温成年轻时的影子! 他闻言后细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大张旗鼓,就是引我来,挑拨……”话一顿,他不敢再自掘坟墓的承认了他也贪了银子。
虽然心知肚明,但他没承认谁也奈何不了他。 玉棠何时何止只是引他来。她更是要告诉别人,她今有山可靠,出手一点都不会手软。 温玉棠笑而不语,随即跨出了胭脂铺子。 胭脂铺子再被关上。 到了马车旁后,云震夸上黑马,看着底下的温玉棠,笑道:“我先送人到官府,回去后再喝你送的糖水。” 说着便朝着身后的人一挥手,身后的人拖着张掌柜驱马而前,没入街道。 玉棠看着那人群之中骑在马上的挺拔背影,笑了笑。 确实如父亲所言,是个可靠的人。
20. 通房 似乎生气了 云震把人送到衙门外边,荣旺上前击鼓。待有人来询问后,便自报了家门,以及所要状告的事情。 知县正吃着午膳,再听闻是晋州什么牧云寨来的,一时没多大在意,让他们等着。但好一会后才记起温家近来好像来了一拨人。 那拨人可不就是从晋州牧云寨来的么?! 或许百姓不知道牧云寨如今的份量,但为官的却都有所耳闻。 牧云寨的老寨主原是前朝的将军,官阶虽不高,可也算是同一辈中最为有实力的了,假以时日定然前途无量,可奈何那皇帝不辨是非,生生冤枉了这臣子。 走投无路之际,才上了山当了山贼。当了山贼后,更是不遗余力地收养了许多因前朝皇帝□□之下而无家可归的孤儿,势力也逐渐壮大。 而后在景王谋反的时候,这群有过上战场经验的人更是投靠了景王,一路扶持,成了这开国的头号功臣。 虽现在没有任何的官阶,可那个官员敢不给那牧云寨几分薄面? 不给牧云寨的薄面,那就是和天子作对! 知县口中那口饭都没嚼,直接咽了下去,慌乱的戴上乌纱帽跑到了前边去。 听闻了来意,知县心里虽然忌惮那温家兄弟二人有知府撑腰,可也知道就是知府也不敢轻易得罪这云震。 所以在看到证据确凿后,二话不说就把人关押到了牢中。 温玉棠想得没错,云震送去的人,知县自然不敢不收押,更不敢轻易放了。 温二叔知晓此事之后匆匆忙忙的赶回家中。听到温三叔去了那胭脂铺子,大骂了一声蠢材后,拿上银子就去寻了知府。 可知府却是闭门不见,还让人隐晦的传话给他。说他这侄女的夫婿可不他能轻易动弹的,若真想要占了这万贯家产,那就必须切断这婚事才成。 温玉棠闹了这么一出,那些暗中投靠了温家兄弟俩的掌柜,都暗暗的动摇了。 他们有很多人,当初都是迫于温家兄弟二人无赖的手段才屈服的。若是不屈服,有人夜路被套麻袋打了一顿,有的更是无端端的被县衙抓了,被关了好几日。 如此,还有谁敢不屈服? 而今日被温大小姐弄进了牢房中的掌柜,是不用威胁,自愿投入温家二爷三爷底下办事的。那么嚣张的兄弟二人,也救不下张掌柜,岂不是说明东家寻来的乘龙快婿能镇压得住这兄弟二人? 他们暗中决定再观望一段时日,等那张掌柜判刑下来了。真的确定东家女婿能镇住温家二爷三爷,他们的安危也能得到保障后,他们再行决定如何选择。 **** 过了几日,张掌柜的判刑下来了,得蹲十年大牢,其中以刑犯身份押到采石场中做苦力。 张掌柜这算是进去了,没十年还真的出不来。 温玉棠也把这事先暂时放在一旁,等其他掌柜找上门来。 她此时最为在意的是金都来的赵太医。
赵太医要来的消息,知道的人不多。玉棠担心温二叔三叔从中捣乱,所以暗中隐瞒了这消息,温府这边只有父亲和管家知道。 赵太医是在傍晚的时候到的。只简单的休息后就去看温成了。 温玉棠和云震都在隔壁的小厅等着。 玉棠因担心父亲,心里忐忑不安,总觉得这等待的时间漫长得很。 心里惶惶不安,需要有个人与她说话分散注意力。 想到这,往一旁坐着的云震看去,她担忧地问:“太医进去都有半个时辰了,怎一点消息都没有?” “先喝口茶。”提起茶壶时,一旁的初夏忙上前想接过来,云震摆了摆手,然后倒入玉棠面前的茶盏之中。 “待得久是好事。”倒完茶水,放下茶壶,端起茶递给她。 玉棠接过水,有些不解,“怎么是好事?” “以往的大夫进去,多久就出来了?”云震问。 温玉棠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了。以往大夫觉得已经是药石罔效了,也不愿多看,早早便走了。 想到这,她脸上露出了几分喜意。 这时在温成屋子外边守着的婢女过来传话说太医出来了。 温玉棠闻言,忙把茶盏放下,急急地起身走出了小厅。 云震不紧不慢的也起了身,随着她的身后走了出去。 太医刚出来,玉棠便走来了,急问:“赵太医,我父亲的病还有治吗?” 赵太医没有直接回答,目光略过神色焦急的玉棠,望向了她身后的云震。 云震走近,站在玉棠的身旁,面色淡淡:“赵太医但说无妨。” 看着赵太医幽幽叹了一口气,温玉棠整颗心都悬了起来。手心紧紧撰着,指甲陷入肉中却一点都不觉得疼。 赵太医斟酌了一下,才言:“倒也不完全是无药可救了。” 赵太医这话一落,玉棠梗在喉间的那口气顿时通畅了。 “但若是再想活一二十年,有些难度,但若是再活个七八年,倒也还有希望。” 听到不同以往毫无希望的话,玉棠眼眶顿时湿润了,哽咽地问:“那都要准备什么药材,我现在就安排人去准备!” 赵太医淡淡地笑了笑:“先别着急,我这两日再仔细的琢磨琢磨用药和医治的法子。” 闻言,温玉棠收敛了自己激动的情绪,“那就有劳赵太医了,需要用到什么,尽管吩咐,无须客气。”转而对初夏吩咐:“你去厨房让人把做好的吃食送到赵太医的院子。” 赵太医一路奔波,温玉棠也不好一直询问。 待赵太医去休息后,她进了屋中,把赵太医所言告诉了父亲。 虽说已经看淡了生死,但知道自己的病情有所转机,却还是露出了几分喜意。 看着父女二人,管家在一旁感慨道:“这回得好好谢谢云寨主,若非是他,也请不动宫中的太医。” 温成闻言,点头:“应该的。”随即看向自己的女儿,“你问问他缺些什么,再让人送过去。” 温玉棠抹了抹眼角的眼泪,也没多想,随即点了点头:“我一会就去问问。” 坐了好一会后才从屋中出来,云震还候在屋外。 她问:“去荷院走走?” 云震点了点头,他自然是乐意的。 二人走在巷子,身前两个婢女提着灯笼。 “父亲让我问问你还缺什么,明日我让人给你送到北院去。” 云震看了眼身侧的人,略微思索了一息,随即快步上前,从一个婢女手中拿过灯笼,转身看向她。 “你与我单独二人到荷院走走,我便告诉你,我缺什么。” 云震的话一出来,提着灯笼的两个婢女都是一愣。 就是温玉棠也是怔忪,随即反应过来他有可能想说什么,脸色顿时露出了几分赧然。 这人可真是一点脸面都不要! 他们可没成亲呢,在这大晚上的,单独二人去院子中,在外人眼中可不就是幽会吗! 极想拒绝这男人无礼的要求,可转念一想他对自己有极大的恩情,就犹豫了。且她更怕他在旁人面前,说出让她想要找个洞钻进去的话。 相处几日,在外人面前与他说话,她都觉得自己走在那窄小的独木桥上,心悬得很。 思索过后,玉棠走上前,拿过婢女手中的另外一个灯笼。吩咐婢女在荷院外候着,莫让旁人进去,更不要多嘴告诉旁人后。 并肩走入院中。荷院平时都是种些花花草草,待入夜后也没有什么人。 除了虫鸣声,安静得很。 二人并肩走了一会,她开口道谢:“多亏你,父亲的病才有了希望,谢谢。” 云震勾了勾嘴角:“只是道谢?” 玉棠沉默了一晌:“那你想要什么?” 走入亭子中,云震把灯笼放到了桌面上,转过身看向她,“你聪慧,自然知道我想要什么。” ……她一点儿都不想知道! 想了想,她提议:“若不然我这几日给你物色两个貌美的通房,你看如何?” 省得他邪火大,常想着怎么来缩短圆房的期限。 听到她说要给自己寻两个通房,原本还勾着嘴角的云震,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身遭的气息似乎都沉了下来。 温玉棠似乎也感觉到了,愣了愣。看向那微微眯眸,脸色不是很好的云震,她心里头顿时“咯噔”了一下。 她怎觉得他似乎生气了? “你怎么这么看着我?”怪渗人的。 云震眯着眼眸朝她走进,有些吓人。吓得她心里慌慌的,他近一步,她退一步,直到背部抵到了亭中的柱子,无路可退才停了下来。 神色慌乱的问:“你、你做什么?”伸出手,想要抵住他,但又不敢放到他的胸膛。 云震在离她仅有半步就停了下来,可二人的距离也极近。衣物相熨,让她感觉到了他身体散发出来的热气,就是他呼吸出来的气息都落到了她的脸上,尤为烫人。 “你要替我收通房?”低低沉沉的嗓音中带着几分危险的气息。 明明他的体热让人热得慌,可她却觉得背脊凉飕飕的。
21. 说白 只要你一个! 因云震实在离得太近了,近得让她感觉到了窒息。一惊惶,也顾不得其他,双掌猛朝着男人结实紧实的胸膛猛的一推。 可几乎是用尽了力气,男人依旧纹丝不动。 云震低眸看了眼抵在自己胸膛上的一双柔荑。抬起眼眸,再次逼问她:“你当真要给我纳通房……”话语略微一顿,变得更加的深沉:“而且还是两房?” 玉棠很清楚地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从未与异性这般靠近的玉棠,再沉稳到底也是个十六岁的姑娘,不然第一面见面也不会被吓得那么的厉害,现如今更是慌了神。 “你、你若是不想那么快纳通房小妾,那就往后挪挪,你若想了你就直接与我说。”许是因为慌促,声音都在微微的颤抖。 听闻她这么说,云震的脸色更黑沉了,也几乎被她给气笑了! 天底下有哪个女子像她这么大方的!?还没成亲呢,就为自己的未婚夫婿操心通房小妾! 若是有,那定然就是不在意! 云震越发的低下头,鼻尖几乎都碰上了她的鼻尖。呼出的热息落在那透红的脸颊上,热得她的脸发烫。 玉棠紧张得用力的撰紧了灯笼的长柄。一边担心被人发现,一边又害怕他现在的举动。 “你觉得我像是稀罕美色的人?”他忽然沉声问。 因他的脸色着实可怕,她忙摇晃着小脑袋,非常坚定地说:“不像!” 云震却是沉着脸色嗤笑了一声:“可我是。” 温玉棠愣了一下,又慌又怕的试探:“那你是嫌两个不够?” “不,我好美色,但暂且只好你这一味。”他说。 温玉棠瞳孔微缩。虽然早有所察,可当亲耳听到他承认,还是惊得心头“?????纭钡靥?。 有些吓人。 不可否认,从第一面到现在,她确实对他有所改观。但有一点,她必须得承认――她还是有些怕这个人的。 “你不是问我要什么?”声音更加的危险。 玉棠僵硬地点了点头,脑子里边一片空白。 目光落在她红润的唇上,喉结滚了滚。声音低低沉沉,带着几分沙哑。:“那我便讨个赏。”
话一落,猛地低下了头,在她瞪大的双眸之下,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 握在手中的灯笼“啪嗒”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温温热热的触感只是一瞬间,但却让她全身僵硬,一动不动地瞪着一双眼眸。 四目相对,云震的目光火热,似乎要把她烧得灰渣都不剩。 云震嗓音依旧带着几分沙哑,低低道:“我不想听到你说给我纳通房小妾的话。” 目光落在始终僵硬如木头的姑娘脸上,昏暗之中隐约看到她脸红得似滴血。不仅脸红,耳朵脖子都红透了。 他上一瞬间以为她是羞的,但下一刻察觉不对,立即提醒:“呼气。” 听到他的声音,她才如在噩梦中初醒,急促的喘息。 有那么一瞬间,温玉棠宛如溺水,差些窒息。 目光渐渐浮现惊恐,但逐渐也多了几分委屈。 红了眼眶,憋了半天。她用力的憋出了“骗子”二字,然后用力推他。 但见推不动,她从一侧挤出去。想要逃跑之际,云震却蓦地抓住了她的手。 强势的把她拉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我就要你一个,你明白?” 强势霸道又直截了当的言明,省得她再琢磨有的没的。 被轻薄了的玉棠听到他的话,却是很惊恐,“你、你放开我!” 云震见她似乎真要哭出来了,也知自己似乎又吓到了她。所以抓着她的手腕,在半弯下腰捡起了灯笼,放到了她的手中之际松开了她的手腕。 “拿着灯笼,看……”路字还没有出来,她就窜地一下转身跑了。 云震:……
看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云震抬起手,指腹落在唇瓣上。 嘴角微勾,眼神中倾泻出了几分笑意。 意料之中,也出乎意料的香软。 但想到自己似乎又把人给吓了,顿时笑意全无,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因温玉棠脑海中只有“逃跑”一个念头,所以也不管守在院子外边的婢女,红着脸,张皇失措的一路跑回自己的院子。 关上房门,谁也不让进。 进了屋子后,用茶水漱了好几次口,还用手背用力的擦拭,擦得嘴边的肌肤泛红。可无论怎么弄,她都好似感觉到云震的气息还停留在上边! 浓而不散。 气得扑到了床上,直接蹭掉了鞋子躲进了薄被之中。 又想起方才在荷院被轻薄的那一幕,脸上依旧热气腾腾,咬牙骂道:“登徒子!” 既羞赧又委屈。 都还没成婚他就这么轻薄她,他哪里有半点尊重她样子?! 委屈委屈着,忽然觉得好像自己也不逞多让。 近来用他也用得顺手,而有求于他的时候,也是一口一个肉麻至极的“云震哥哥”。且还是自愿跟进的荷院的,这完全是自己在招惹他! 她这算不算是活该? 反正迟早都要圆房的,当时就应该允他提前两个月就好了!好好的,她还多什么嘴,干嘛提起给他寻女人的事情! 懊悔的一双脚在床上乱蹬。 蹬床的声音传出了屋子外边。初夏刚从赵太医那边回来,听到屋中的响声,疑惑地看向门外边的两个婢女。 “小姐这是怎么了?” 婢女俩面面相觑,然后都摇了摇头:“小姐不让说。” 初夏愣了一下。小姐不让说的话……那应该和未来姑爷有关? 初夏听着隐隐约约的蹬床声,再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还是选择什么都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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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者,妖魔鬼怪也;异者,神秘诡谲也。这里有食人影子的食影,有以梦杀人的梦魇,有以吓唬小孩为乐的猫儿爷,有乘之可穿梭阴阳的阴马车,有只杀人不救人的杀生佛,有只可死人听不可活人看的诡京剧,有行走于街头巷尾卖人肉馄饨的混沌婆婆,有以寿命为买卖的三生当铺……一本神秘的《诡录》,将苏逸带进了这个光怪陆离、神秘莫测的世界。...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夏未央(连城VIP手打完结)作者:日月青冥内容简介我知道,你我之间这一切不过是一场交易;可我以为,如果有一天你要做出选择,至少,你一定会选择我。直到你笑着挽起她的手头也不回,我才终于明白,原来从头到尾,不过是我自欺欺人的一厢情愿。可这份对你的爱依旧梗在胸口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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