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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花往外面走的时候,看到马营长床头柜上有一把小小的匕首,她就顺手袖进袖口里边。正要往外迈脚的时候,看到苟营副从另一孔窑洞里面走出来了,走路风风火火,骂骂咧咧的,气急败坏,一脸的杀气。豆花忙又退缩回来,藏在窗帘后面观看。
苟营副从窗前走过,能听到他气哼哼的喘气声。过了一会儿,苟营副就领着一小队人马出去了。
豆花大气都不敢出,她看到刚才苟营副出来的那孔窑洞门口站了两个哨兵,不远的地方,还有兵在游动。河防队她不是来过一次两次,她知道那个地方就是河防队的牢房,就是人们说的那个鬼门关,进了鬼门关的人,基本上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这是哪一个倒霉蛋又进去了?
豆花确信苟营副走远了,她出来在营区里溜达,这里看看,那里瞧瞧,表现出来好奇的神色。
到了牢房那里,豆花越发好奇,就要过去往里瞧瞧,有一个哨兵过来挡住了她。
豆花做出害怕的样子,她双手掩面,羞羞答答地看着那个哨兵。那个哨兵说:“谷老板,这里不可以随便走动。”
豆花仔细一看,这个哨兵原来她认识,就是那天马营长打发送她回去的两个之一,她给过他们钱的。
豆花就说:“兄弟是你呀。我来找马营长的,他正好出去了,我就溜达溜达。”
那个哨兵看了豆花,欲言又止的样子。豆花就拽了一下他的胳膊,捏出一沓子钱来,偷偷塞他手里,说:“兄弟,早就要过来看你一眼的,一直没有机会。我打听一下,里面关得是甚么人?”
那个哨兵,把钱又还给豆花,说:“谷老板,这个真不能说的,要让人发现了,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豆花笑了笑,说:“我也是好奇,不能说就不要说。”把钱又塞给那哨兵,说:“没关系的兄弟,买包烟抽去。”转身走了。
这时候,又跑来一个兵,豆花忙隐身到了一个暗处,只听得那个兵对那个哨兵说:“伍班长,一会儿马营长要提审人犯。”
豆花这才知道,那个哨兵原来也是一个“官”,只是不知道这个“官”有多大。她心里咯噔一下,敢情姓马的在呢?他这是不想见她,还真是忙不开来?
她赶紧返回马营长的卧室里,倚在窗户边上,眼睛盯着偌大的营房院子,看着院子里进进出出的人们。
过了一会儿,豆花看到,伍班长和另外一个士兵,押了一个戴了刑具,浑身血污的人,进了另一孔窑洞。她看到这个身影似曾相识,仔细辨认了一下,那不就是二姑舅吗?大姑舅估计的没错,二姑舅还真是遭了河防队的黑手!
豆花没有犹豫,她快速走到院子里边,牢房外面现在看守松懈,伍班长押着人犯走了,有两个士兵在远处抽烟,有一搭没一搭地往这头眊上一眼。
豆花假装要上厕所,路过牢房那里,牢房门正好开了一条细缝,她从那里路过,把藏在袖口里的那把小匕首准确地扔了进去。从厕所转了一圈回来,她没有再去等待马营长,她的目的已经达到。
出来窑里,豆花和勤务兵做了交代,让他告诉马营长,自己来过。
豆花匆匆离开军营,没有走了多远,就看到先前出去的苟营副,带领着那一小队人马回来了,士兵们个个垂头丧气,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苟营副也是黑青着个脸皮,怒气冲冲地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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