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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就到了鄭國侯的壽宴當日。
金麟殿再次敞門宴客,一踏進這金碧輝煌的大殿,人人無不詫異,只嘆這世間再沒有比這更磅礡浮華之處,文人墨客都將此地說成是天上宮殿,紛紛為其著歌以流傳百世。那些獻給鄭侯的壽禮,由王宮內一直排列到宮門外頭,這等場景實為鮮見。
鄭侯的公子們也處心積慮想為王父送上滿意的禮物,很多人都知道,鄭侯已經擬旨,若不出任何意外,他會在今夜昭告天下,誰將是他的世子,誰將會在他百年之後,繼承這個龐大而混亂的帝國。
暗潮洶湧,人人心中各懷鬼胎。
宮中,所有人都在准備,連宮奴們都盛裝打扮。“國主。”由外頭響起跪安的聲音,瀛公子回首看去,正好見到男人朝此走來。鄭侯今夜穿上一身嶄新的王袍,上頭用金絲繡著祥龍,更顯得威武俊美,渾然有一種天下共主的氣勢。
“子瀛。”無極進來一看,就見到了一個身長玉立的少年或許,他已經不能稱為少年了。瀛公子年紀漸長,病後瘦了很多,身子卻拔長了不少。他依然是季容的模樣,卻比當年的季容更孤高沉默,若說無極是座俯瞰蒼生的高山,那子瀛便是它頂上的一朵冰花。他是季容,卻又不全然是他。
瀛公子並未穿禮服,他穿著件素袍,腰間有一柄白扇,比其他人來說很是樸素。他旁邊的案子上,還放著一個面具。無極走到他的跟前打量,便是一旁有宮人在,也忍不住親昵地摸著他的鬢發:“你瞞了寡人這麼長時間,原來是要獻舞。”
世人都知道,鄭侯的長子瀛善器樂,卻不知他也會舞。子瀛目光漣漣,他的眼仿佛籠著煙霧,隨時都會滴出水來。男人不由湊近他,嘴幾乎要碰到他的唇了,他沉聲問:“……春君?”
“不是,”瀛公子輕聲道,“是鵠昊。”
鵠昊……在那似真似假的傳說當中,春君蘇闔有一宿敵,那便是鵠昊。他們身處於不同的部落,蘇闔乃是天上春神,而鵠昊則是由岩石裡誕生的暴君,給人間帶來了無數的災難。每一次的劍舞裡,鵠昊和春君相鬥,到最後,都必然是鵠昊慘死於春君蘇闔的刀下,沒有一次例外。這是個故事,也是史實,無論最終如何,鵠昊都必死。
男人的雙眼鎖住了瀛公子,粗糙的指腹摩擦著那有些蒼白的唇。這是他們之間的暗示。子瀛垂下眼目,他伸出舌,輕輕地勾住了王父的手指……
禮官來到殿外,他高喝道:“吉時到”
裡頭的人不應。禮官只好又催:“國主,吉時到”依然沒有人回應。禮官偷眼一看,宮人都跪在殿外,無人留在內殿。
“嗯……”是難耐的呻吟。除此之外,還有粗喘,肉體拍撞的聲音。公子眉頭緊緊蹙著,他的雙手扶在柱上,消瘦的身子因為被猛力衝撞,而像是雨中的樹柳一般激烈搖晃。“王父……”他一邊呻吟,一邊忍不住嘶啞地叫喚,“無極……”他的手伸到後頭去,要害一直被頂弄的快活讓他幾乎失禁,他伸手去推了推他的父親:“慢、慢些……啊……唔。”無極扣住他的臉,將人扳過來,凶狠地噙住那雙唇。瀛公子猛地睜眼,他忽然聲音一急:“夠了……!”男人卻不聽他的,他像是極恨他一樣,將人粗魯地拉扯起來,丟在案上,面向自己。
“夠了!”瀛公子驚慌起來,“不要了!王父!”男人卻紅了眼,他用力地打開那雙腿,他的東西從子瀛的身體裡流了出來,淫靡而誘人。瀛公子用力地搖著頭,男人死死地摟住他,又用力地將自己送了進去。公子難忍地往後仰著脖子,汗水沿著眼角滑下來,像是哭了一樣。他的十指緊緊地抓住了男人,激動得幾近暈厥。無極狠命地衝撞時,傾去唆吻那張合的唇瓣,恨聲問道:“這麼喜歡王父插你?有這麼舒服?嗯?”如此反常的凶狠,他像是恨不得吃了他一樣,“你裝什麼?你騙得了誰?你想我想得要死,除了我之外,還有誰可以滿足你”
他將人往死裡掇弄,侵占,好似要連上輩子的份,一並討要回來。那裡頭,有愛恨、有不甘、有妒忌、有執著、有迷惘。也有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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