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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阔遏止这一举止,愈发加深了宇文柔的怀疑,她冷声道
“让开。”
-
船舱里。
“怎么又游回来?了?”
谢瓒摁着轮椅,缓缓驶向了沈莺歌,语气清冷又玩味。
沈莺歌不知他葫芦里现今卖着什么药,有些惕然道:“我游到对岸,穿着这一身醒目的舞衣,估摸着很快就要被北军抓住。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待在你身边是最安全的。”
女郎的嗓音听起?来?瓮声瓮气,字字句句软糯得仿佛可以掐出水来?。
谢瓒眸色沉黯,从容不迫地?走近她,身上的酒香也逐渐弥散到了她鼻腔之中。今夜宫宴统一御用酒是摇光酒,酒香浓醇,纵使沈莺歌没沾半点,但?嗅到谢瓒身上的酒香,感觉他喝得不少,但?他一双邃眸清湛幽邃,看?不出半丝醺意。
被他一错不错地?打量着,她有一丝不自在,沉默滋生暧昧,她连忙用新话题填充进沉默之中:“蔺公子将兵防图复刻给了你,所以,你与左贤王他们不是一伙人,是也不是?”
谢瓒眉心微动,素有的恹冷之意淡了几分,视线从给她的眉眼一路往下,定格在她濡湿的檀唇处,不答反笑:“夫人很想了解我?”
不,本?宫一点都不想了解你,也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或牵连。
但?男人身上的压迫感太强,沈莺歌的视线无路可逃,只能?被他牢牢咬着。
这种受制于?人的被动,让她僵坐在原处,无措又不悦。
她在等青苍送干燥温暖的衣服过来?,但?青苍今夜怎的这样慢,还没动静。
又有一阵江风吹来?,吹得沈莺歌内心烦躁,她将湿漉漉的青丝都捋到右肩上,速速拧干之后,毫不客气地?推搡了一下谢瓒的肩膊:“你快让开,我要过去。”
但?谢瓒没有让步,不动如山,沈莺歌自然也推不动他,狠狠地?瞪过去一眼:“你是吃醉了酒么,今夜这样与我不对付……”
哪承想,话音刚落,外头就传了一阵由远及近的槖槖步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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