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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嬷嬷故作惊愕道:“你怎么穿着夫人的衣服?”
说着,左顾四盼道:“夫人呢?”
以冬晓得对方不是善茬,但还是寄以希望,双手合十祈祷道:“夫人她出去了,嬷嬷您能不能保守秘密,不要告诉家主?”
汤嬷嬷一双眼珠子精明地转着,追问:“夫人去了何处?”
以冬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也不清楚, ????? 夫人没告诉我。”
汤嬷嬷明面上应承着不告诉家主,实质上,转头就偷偷把事情捅到了荣秋堂里,曹嬷嬷听后,对谢老夫人愤愤道:“这个沈氏胆大包天,居然未经请示就私自出府,竟还挑着夜色,也不知是去做了什么腌臜事!”
汤嬷嬷揣测道:“莫不是背着家主,去私会了什么相好罢?”
“都浑说些什么,”谢老夫人靠在大引枕上,看着窗槛外的长夜,面露愁色,“新妇是个有主意的人,夜里私自出府定是有什么隐衷。”
顿了顿,又道:“瓒哥儿可是回来了?你们嘴巴严实些,仔细说漏了嘴,别伤了两人的和气。”
“老夫人呐,您儿就是太仁慈了,才把这新妇惯得目中无人,”曹嬷嬷打抱不平道,“老奴在这里托个大,若不借着这个事头整治沈氏,往后就家无宁日,这种事让外人知晓了,可该怎么看咱们谢氏?”
汤嬷嬷也接茬道:“新妇不谨言慎行,伤的可是谢氏的门楣清誉!”
提及“门楣清誉”,谢老夫人变得正色起来:“照你们说来,是该管管。”
她忽又为难道:“这种拿不准的事,我也不好插手去管,干脆让二夫人先去看看如何?”
两个嬷嬷心领神会,忙不迭去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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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莺歌微微蹙眉,循声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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