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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择端与李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之色。既然已察觉到这神秘画卷可能与自己珍视的《清明上河图》有关联,那无论如何都得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他们先是去了一家名为“祥瑞绸缎庄”的铺子,这铺子以往每日顾客盈门,所售绸缎皆是上乘,深受汴京达官贵人以及富户们的喜爱。张择端记得,自己曾还来此为家中长辈挑选过布料,那时店内热闹非凡,伙计们忙得不可开交,可如今却只剩那紧闭的大门和门上冰冷的封条。
两人在铺子周围徘徊,正巧碰到了一位曾经在这绸缎庄送货的老车夫。李逸赶忙上前,恭敬地作揖行礼后问道:“老伯,这祥瑞绸缎庄往日生意那般好,怎就突然关门了呀,您老可知些内情?”
老车夫先是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周围并无异样之人,才压低声音说道:“哎,这事啊,邪乎着呢!我听店里的伙计说,前些日子来了个神秘的客人,穿着一身黑袍,瞧不清面容,那客人拿出一幅画来,说是要与掌柜的做笔买卖,只要掌柜的照着那画里的样式,做出一批特殊的绸缎来,就能给掌柜的数不尽的金银财宝。掌柜的一开始也是好奇,便接过画瞧了瞧,可这一瞧啊,整个人就像丢了魂儿似的,愣了半晌,而后就把那客人请进了后堂,密谈了许久。打那之后啊,店里就开始怪事不断,夜里总能听到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又像是风刮过什么空洞发出的呜呜声。没几日,掌柜的就把铺子给关了,还遣散了伙计们,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啥呀。”
张择端和李逸听了,心中越发觉得此事不简单。告别老车夫后,他们又陆续找到了几家同样关门店铺的相关人员,得到的信息也大同小异,都是在那神秘客人拿着画卷出现后,店铺就开始出现诡异状况,而后便匆匆关门。
“看来那幅神秘画卷是关键所在啊,只是到底是什么样的画,竟有如此魔力,能让这些掌柜们这般反常。”张择端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说道。
“是啊,而且这画风格还与你的《清明上河图》相似,这其中定有深意。咱们得想办法找到见过那画的人,好好打听一下画里的具体内容才行。”李逸附和道。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多日的打听寻找,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位曾在“福来酒楼”当伙计的年轻人,名叫阿福。这阿福当时恰好在掌柜与那神秘客人交谈时进去送茶水,瞥到了那幅画的一角。
阿福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仍是心有余悸:“那画看着就透着股子阴森劲儿,我就瞧了一眼,可那一眼啊,却瞧见画里好像画的也是咱汴京的街景,可那街面上的人啊,一个个脸色惨白,眼神空洞,就跟没了魂儿似的。而且画面的色调也很奇怪,明明画的是白日,却透着股子灰蒙蒙的感觉,让人看了心里直发毛。”
张择端听着阿福的描述,脑海中不断思索着,自己的《清明上河图》描绘的是汴京的繁华热闹,处处透着生机与烟火气,可这神秘画卷却展现出如此诡异的景象,同样是汴京,为何差别如此之大?难道是有人故意为之,想要借这画传达些什么不好的意图?
为了能更深入了解这神秘画卷,张择端和李逸决定去拜访汴京城里一些有名的画师,看看他们是否知晓些相关的门道。他们首先找到了一位年逾古稀的老画师,人称陈翁,陈翁在汴京画坛德高望重,见识广博。
见到陈翁后,张择端将他们所了解到的关于神秘画卷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陈翁听完,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而后缓缓说道:“老夫在这汴京画了大半辈子画,也听闻过不少奇奇怪怪的事儿,可像你们说的这般诡异的画卷,倒是少见啊。不过,若说这画与《清明上河图》风格相似,那或许是用了相似的笔法或是构图方式,但展现出截然不同的意境,倒有可能是作画之人的心境和意图大不相同啊。”
“陈翁,那依您看,会不会是有人想要用这画来扰乱汴京的太平呢?毕竟那些店铺在它出现后都出了事,如今城里百姓们也都在私下议论纷纷,人心惶惶的呀。”李逸担忧地问道。
陈翁微微点头,摸着胡须道:“不无这个可能啊。一幅画若是被赋予了别样的心思,那所产生的影响可不容小觑。你们得尽快弄清楚这画的来历,看看背后到底是何人在捣鬼,也好早做应对啊。”
从陈翁处出来后,张择端和李逸的心情越发沉重。他们深知此事已经不仅仅关乎几间店铺的关停,很可能会牵扯到整个汴京的安稳。
两人继续在城中探寻线索,这天,他们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巷子里,听闻这里住着一位曾经在古玩字画行里颇为有名的鉴定师,只是后来不知为何淡出了众人视线。
他们找到了那鉴定师的住所,敲响了门。许久,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面容憔悴、身形消瘦的中年男子探出头来,眼神中满是警惕:“你们是谁?找我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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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择端赶忙表明来意,将神秘画卷的事说了出来,希望男子能提供些帮助。男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他们让进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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