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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3页）

他现在就是这样，除了嘴唇是红色的，其他地方一片白，雪一样白，他缩在沙发里一动不动，死气沉沉的，简直就像一具艳尸。

他睁眼看向杨继文，黑漆漆的一双眼睛，水洗过一样，他伸出一只手，冰白的手腕，骨节分明的手指，端起酒杯，然后他慢慢昂起头，一口接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干净。

“现在可以了么？”

他放下酒杯，声音有气无力。

在杨继文看来却仿佛是嘲讽。

你差不多就行了，我都这样了，你能别闹了么？

杨继文嘴唇抿得紧紧的，脸被怒火烧得通红。

“好了好了”

陈青岚站起来，他一只手按在杨继文的肩膀，想把他按回座位上似的，说道：“说也说了，闹也闹了，时间也不早了，明天大家都有事，今天就到这里，继文，事情就到这里，行么？”

不等杨继文开口，季寻坐了起来，陈青岚回过头，他刚想问他怎么了，季寻按着桌沿站起身，直奔卫生间而去。

“季寻你！”

陈青岚几乎立刻就想追出去，然而不等他离开卡座，郑秋南那边忽然有了动静。

刚才许静深和陈青岚说话，杨继文朝季寻敬酒，郑秋南始终趴在桌子上，不说话也没其他动静，现在他却突然坐了起来。

紧接着只听见“哇”一声，郑秋南整个吐在了地上。

他一吐，他身边的杨继文跟着出现连锁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