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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河瞅她一眼:“你不知道吗?”
方小杞摇头:“不知道!我给他家送过餐,只知道这是刑部都安司江主事的家,却不知他老爹是前岷州刺史。”
“原来江天寿的儿子是江漳?”沈星河这下子对起号来了。
沈星河与官场上的人素来不交往,但父亲沈书允是刑部尚书,沈星河原就认识几个刑部的人。
他来到大理寺后,与刑部偶有公事往来,认识得更多了一些,江漳这个人他是知道的,是都安司主事,掌理狱囚刑徒事务,虽没打过交道,却听说此人是有名的酷吏,颇有刑讯逼供的恶名。
沈星河把马牵到街边僻静处,说:“我这段日子查阅官员库档,马自鸣和左东溪都自岷州调任京中,且品级升阶。我令听山查十年前岷州的大小事件,这两人并无大功,变动理由看上去顺理成章,但显然有人特意提拔。”
他顺手抚了抚马儿额心的弯月:“同时期,还有几人从岷州调走各地,这些人查下来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昨夜我又翻了一遍,发现自己忽略了前岷州刺史江天寿。他倒没有调任,却在那段时期告病致仕。”
他看向那乌头大门:“而江府,就在长兴街。给周痕灯笼的女子,也是出现在长兴街。岷州前任官员马自鸣、左东溪已死于非命,我担心……”
方小杞猛地抬起头:“您觉得江天寿也会出事?”
沈星河望着那乌头大门:“我觉得江家已经出事了。我们进去问问。”说着就要走过去。
方小杞忽地记起什么,拦住了他:“大人稍等。江家的确出事了,不过,是去年出的事。我记得那一阵子街坊里有传言,说是江漳的五少夫人被人污辱杀害,凶徒已然斩首。至于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不曾细打听。”
沈星河拧眉:“我昨夜只看过江天寿的官档,其他情况让季杨去查,不知为何他去了一天还未报来。”他看向大门的方向,“今夜江府的人看上去人心惶惶,似乎又不太平。”
方小杞眼里光亮闪动:“大人,咱们直接进去可能打草惊蛇,不如您在这里等我,我先摸进去探探情况再说!”
说着,她把手中大氅往他手中一送,转身就跑。沈星河神色一变:“等等!”
方小杞兴奋上头,眼看着已经蹿了出去。沈星河伸手想拉住她,又记起她打人的毛病,电光火石间灵光一现,他把大氅一张,就像撒鱼网一样,兜头将人兜了回来!
方小杞只觉眼前一黑,本能地反抗,却被大氅裹了个死紧,俩手动弹不得!只听沈星河咬牙切齿的声音隔着布料传进耳中:“你能不能别想一出是一出?至少商量一下计划!”
她闷闷道:“好……好,您先放我出来……”
“老实点,就这样说!”
他两手揪着大氅裹着她,将她拽紧在身前,唇隔着布料挨在她耳边,凶巴巴道:“给你两刻钟,你进去后千万当心,一有情况就发信号,吹笛子、叫喊都行,你约好的时间没出来、或是我听到动静,都会闯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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