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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国王的宠妃（第2页）

劳勃眉头拧成一团，埋在胡须里的脸因酒气和恼怒而涨红，“少跟我扯你那些花哨的迷信！老子今天非要那对鹿角不可。”

“或许，我们可以先扎营，等雨停了再说，反正你都拿王后家的金币打赌了，它肯定跑不了多远，现在应该在哪里苟延残喘呢。不过随你便，你是国王听你的，”蓝礼耸耸肩，“就是，我看阿波罗妮娅小姐脸色不太好……”

听到后半句话，国王不为所动的神情有所变化，他瞪了弟弟一眼，驱驶战马靠近小情人。

阿波罗妮娅抬起脸望着他。因为长时间的忧心，她确实看起来脸色苍白。她意识到这是个让白公鹿活命的机会，调动起身体的每一丝疲惫和酸痛，让它们反映在面容上，“陛下，我没事……”

她可不傻，才不会彻底地和劳勃唱反调。

“你这小可怜——”劳勃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显然还有未尽之语。但瑟曦·兰尼斯特现在到底还是他的王后，他没有当着众人的面进一步说出心中的甜言蜜语。

国王吹了个集合号，这里算是个高地，又比较开阔，可以就地扎营。

阿波罗妮娅很想帮忙，但无论是国王还是乔里，都坚持不让她干这些粗活，仿佛要联合起来把她给宠坏似的。

她被这个陌生的想法吓了一跳，不安地走开到一边儿去，暗暗盯着他们如何铺地毯、敲地钉、固定篷面……她确实没做过这些事情，现在时间又紧凑，也许他们是觉得她帮忙只会碍手碍脚。

等营地基本成形，巴利斯坦爵士过来，表示国王要见她。

营火已经升起来了，肥美的烤香肠在火堆上嘶嘶作响，滴着油汁，暴风雨前的潮湿空气中混合着香料香薰的味道。一个厨子正在料理烤鹅，剥了皮的兔子摆在案板上，足有十几只，见她经过时友好地点头致意。

国王的营帐靠近水滨，帐篷用金丝织成，乃是整个营地里最大也最华丽的建筑。劳勃的战锤、铁盾和十字弩都摆放在入口处，现由两个御林铁卫守护，而巴利斯坦爵士过来时礼貌地请他们离开。马林和曼登爵士看了她一眼后，走远了。

阿波罗妮娅单独进入帐篷，劳勃拿过金发侍从手里的酒，把他赶了出去。

然后国王快步靠近她，大力把她拉进怀里。

“尝一口吗？能让你一下子暖和起来。”劳勃举起酒袋。

“好。”阿波罗妮娅已经闻到了那呛鼻的味道，但还是凑过去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