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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贴上耳旁,就听那道男声道:“彻夜长谈不用了,只需赔我一笔修车费就行。”陈错正好行至窗边,她将窗帘一拉,阳光落进她眼睛里,略刺眼。她声音恢复冷淡:“好的,请把你的账号短信我。”
那边也是个利落性子,既没有追究着让陈错道歉,也没揪着陈错认错人的事同她扯,便挂了电话。不到一分钟,一张彩信便传到了她的手机上,是修理费的单据。陈错扬眉,倒没见过这么一板一眼的,不过不纠缠,倒轻松。
她将钱转过去后,这事也算结束。谁知一天后,她出门赴约,喝得有些多,叫来代驾。这代驾是个年轻小伙,眼睛老是通过后视镜往陈错身上跑。等进入停车场时,就听咣啷一声,又撞到了车。陈错惊醒过来,下车一看。又是那辆重机车,不过这次倒得方向不同,摔得是左视镜。
第2章
陈错已经很累了,代驾小伙慌里慌张地从车上下来,局促不安。陈错慢慢蹲在车旁边,确认了还是那辆车后,就抬手让人走,她是连发脾气和扯皮的劲都没了。只想回家躺在自己床上,好好睡一觉。
代驾听陈错发话,赶紧溜。这下倒也不偷看她了,跑得飞快。她又好气又好笑,在车旁抽了一根烟,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找到今早上才转帐的账户,又转了一笔一模一样的款项,连小数点后面的都一样。
然后她用手机对着地上的机车拍了一张,好歹也是撞过两次的缘分了,留作纪念。车主的电话是在第二日早上八点半来的,陈错起床气大,在被子里挣扎半天,终于敌不过手机的不断震动,伸手接了起来,语气恶劣道:“我不管你有什么事,别再烦我,滚。”
说罢她挂了电话,重重地卧进被子里。再次醒来,已是下午一点半。陈错喝了一大杯水,再捂着发疼的胃住了个粥。浴后关火,新鲜的粥出锅,正好暖胃,将她因为宿醉而离体一半的灵魂拉扯回来。
等人清醒了,这才想起好像早上有人来过电话。倒也不太担心态度差得罪人,因为生意上接触的人没她电话,有她电话的都是知道她什么德行的狐朋狗友。可了解她的,都不该这个点找她。也许是骚扰电话吧,陈错不怎么在意地想。
她拿起手机,发现有一条未读短信。发送时间是早上六点十五,来自于那位车主,只有一个问号。打开支付宝转账页面,是车主将钱转回的提示。陈错犹豫一会,不管其中缘故,确实是她将人的车子撞倒两次。还一左一右,没给车主留个原装的车耳朵。
陈错决定电话对方说明,电话接通,陈错先态度良好地说你好,再加一句,我没有转错,很抱歉,我昨晚回来的时候,不小心又碰倒了您的车。那边安静好一会,语气有点重道:“陈小姐,我真诚地建议您换一样驾驶工具。”
虽然早已料到对方的态度不会好,但陈错并不认识对方,也没有一昧点头哈腰的道理。她生硬地回了句:“谢谢你的建议,我也建议你将摩托车停在该停的地方,而不是占用私家车车位。”那人被她堵得一窒,不想纠缠,只回了句会将账单发到她手机上,便挂了电话。
陈错还没试过被人单方面挂电话,惊愕地看着手机半天,最后才发现对方早上八点给过自己电话。回想起当时的态度,陈错不仅皱眉,最后她决定将手机甩开。太坏心情了 ,比宿醉后的头疼还糟。
陈文音是陈错堂妹,和她在一个城市。周末通常都会奉母命来看堂姐,顺便捎上亲妈煲了三个小时的靓汤。她知道陈错家门的电子密码,先是发了短信,不回。本以为堂姐不在,怎知输入密码进门,却发现堂姐穿着一条吊带睡裙,靠在沙发上抽烟。
只见陈错睡裙开衩,因为姿势的缘故还卷上一点,几乎能看到腿根了。陈文音将手里的保温壶放下,看到这幕,忍不住道:“姐,你多少注意点形象啊。”陈错将烟碾灭在烟灰缸里,起身朝陈文音走来:“你妈不是腰才好吗,怎么又弄这些,让她多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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