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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是新的阜城捕头。”
轻声细语,含笑如玉狐,且阖起敕牒,单手握着它一端,虚空指了僵硬在原地的张翼之。
“现在本官命令你,打断他的腿。”
李二第一次觉得这种细软雅致的声音并非娘气做派,而是真真的宛若天籁。
且霸气如卧龙山岗落雷霆,实在动听极了。
第20章 跪!(14号的提前更,16号入V不见不散搞老鬼)
江沉白二话不说,猛然弹起,如同忌惮人类囚牢陷阱而龟缩在密林深处的虎豹,终于释放骨子里的血性,直接朝着张翼之的腹部猛踹。
后者本不想移动,逼不得已只能双手格挡。
砰!
双臂酥麻,筋骨似乎都跟着被抽拉两端,绷直了再剪断似的,疼得养尊许久的张翼之牙根都紧了,靴子哒哒哒往后急退了好几步。
那一刻他才知道往日这低调寡言偶尔愿为时局忍气吞声甚至几次被脱裤子挨板子的小青年有多强横。
三两下,他被打得节节败退。
但他几次眼神轮转,竟无一往日爪牙肯帮他。
柳瓮一介老朽,当对方手握敕牒展露于人前,且他们又在人前如前面言行,那就等于暴露了死罪。
这新县令是故意的。
他一早就给他们设套了。
恐怕连那巷子里的胡言羞辱都在为此做铺垫,就是为了引他们在衙门前冒犯县官,且踩县令令牌,罪无可赦!
柳瓮急思急谋,冷汗从额头如萃渗出,盘算着脱罪之法,哪里还顾得上凭着脚踩令牌就无可逃罪的张翼之,不过张翼之被那江沉白逼离原地,那靴子下面踩着的东西也就露出来了。
本来因为看顾着阿宝顾不上其他的张叔老姜弥辣,迅速扑过去抓住地上的县令令牌,作为仵作,他的眼力可是素来极好的,也见过老太爷的县令令牌,有些阅历,还没拿起。枯槁手掌一摸就了了然了。
是真的,绝对是真的,这个造假不了,民间工坊也无人敢造假官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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