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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夫人一听,一股寒意就往背脊冒,腿一软就跪了下来:“老爷明鉴啊,当初,当初妾身是真的没有想过要过继琮儿的,只是,只是妾身无意中听了那下人婆子的谈话,才,才想到这个方法的,”说着,邢夫人就‘砰砰砰’地磕头:“妾身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还请老爷赎罪,请老爷赎罪啊。”她算是看明白了,老爷现在是又想起贾琏的好来了,而且,颇有种拉着大家一起死的意思,老爷如今看人眼神,都透着一股子寒意,像是谁都是他的杀父仇人似的,自己,是真的不敢和这样的老爷作对啊。
“什么?你说什么?”贾赦翻了过身,从床上坐了起来,一瞬不瞬地盯着邢夫人:“你给老子把事情都说清楚了。”
邢夫人哪敢怠慢,立马把当初听到的话,如何听到的,全都交代了个清楚。
哪知贾赦听后,气得鼻子忽闪忽闪的,好半晌,突然冷笑一声:“来人,把于宝给我叫来。”
这于宝,是当年的老国公夫人,也就是贾赦的奶奶留给贾赦的老人了,在贾家很有地位,就是赖大家的见到了也要客气三分,尊称一声‘于爷’。如今已经算是半隐退状态了,今日突然被贾赦招来,也是一脸地摸不着头脑。
等贾赦和于宝在屋子里两个人交流了大半个时辰之后,这于宝就一脸严肃地从屋子里走出来。
一直守在外边的邢夫人赶忙上前:“于爷,老爷这是怎么了?”
于宝一脸阴霾地看了邢夫人一眼,摇摇头,径直走了。
吓得邢夫人身体一哆嗦,连忙扶着王善保家的,回了屋子,罢了罢了,这件事情,她是没能力管了,老爷明显是和老太君杠上了,她这个做媳妇的,还是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算了。
第二天,贾赦如前一日一样,从库里扒拉了不少好东西,一大早就带着人去了望梅山庄,气得史太君大骂‘孽子’。
开门的张喜看着贾赦带来的东西,笑开了眼,虽是没让贾赦进门,但是却递给贾赦一个手帕,上面歪歪扭扭的绣了几个据说是兰花的枯草,说是小小姐送给外公的礼物。
只把贾赦乐得见牙不见眼,宝贝似的把那手帕揣在了怀里。
张喜转了转眼珠子,想起自己昨天琢磨了一宿的话,拉着贾赦到一遍:“将军,我看你现在天天都来给小主子送礼物,也是很有诚心啊。”
“那是自然,这可是老子我唯一的嫡亲血脉的,”贾赦点点头:“老子已经盘算好了,一定要把荣国府的东西都搬来给她,反正老子是继承了爵位的,这些东西本来就该是老子的,老子就当是提前给孙女准备嫁妆了。”
张喜一听,乐了,连忙把声音压得更低:“小的也是为了小主子着想,才把这事告诉将军,如今这荣国府的钱财啊,被那些下人贪污了不少,小的也是在荣国府里待了不少年头的,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老子是清楚得很啊。”
“当真。”贾赦一听,脸色就是一凝,他已经让于宝去查荣国府的状况了,但是也主要是查琏儿的事情,他们大房的事情,可是没有想过要查荣国府啊。
张喜笑笑,也不扭捏:“小的这么做,都是为了小主子,将军只管去查查荣国府的帐,那里面,问题可大着呢,”说着,张喜又把身体压低了几分:“听说赖大家的,在外城可是有一个六进的大院子,是在东头。”
外城东头,那可是五六品的官住的地方,赖大家一个区区的奴才,还能在那里有房子,还是个六进的大院子。贾赦的脸立马就沉了下来,想到自己为了一把扇子,就要了亲儿子的命,贾赦是看谁都像谋害他儿子的间接凶手。
贾赦一拍大腿:“你等着,那些人让老子没好日子过,老子也不会让他们有好日子过的。”
说着,就带着人,杀气腾腾地回去了。
“人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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