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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若德新真有见她,自然便会知道她的好,此女诗文唱曲,无一不是上佳,心中所想,也与那些想要当花魁,争风出名的女子截然不同。在下虽不清楚她的过往,但若非有一番坎坷身世,怎会落入风尘,原本以为在下倒可助其一臂之力,只是知她性格,一直未敢提起为其赎身之事。唉,现在已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的道理,可惜已然晚了……”
“打听她如今下落了吗?”
顾燕桢摇摇头:“问了,只是那边未给答复……呵,既然不给答复,自是嫁人了,若她只是离开金风楼,此时在江宁,当还有名声才是。以当日情分,她也不会拒绝在下的。”
情之为物,最令人伤感的便是这等错过,李频想想:“不多问问?至少知道她如今在哪。”
“问到底又有何用,她最终到底选了何许人,在下确有好奇,可是……若能不见……”他望望李频,笑起来,“或许不见……也有不见的好。”
李频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也罢,过段时间便会忘记的。”
一群人在四海楼上谈论这些事情的时候,酒楼里过了最繁忙的时间,客人也渐渐少起来了。方才跑去买松花蛋的小二与前两天被叫去买的几人商量之后与管事反应了一下,那管事看看这边俨然羽扇纶巾颇有身份的四人,挥手做出了指示,店小二出了门,穿过街道去到那边的路口,与聂云竹说了明天送松花蛋过去的请求,而在这之前,也有一名翠屏楼的店小二过来了,说了同样的要求。
第二天早晨天未亮,聂云竹等在小楼的台阶前,宁毅过来之时,喜滋滋地与他说了销路已经扩展到三家的消息,一边说,也一边有些疑惑地注意着宁毅的神情。其实这市场拓开的情况对她来说有些诡异,常常有人从酒楼叫小二买松花蛋,可名气还未打出去,怎么会有这种情况的,或许便是他在背后做的手脚。
如果真是这样,她会感到佩服。不过尽管也擅长察言观色,聂云竹此时自然没办法从宁毅脸上看出除高兴以外的太多内容来。其实她也高兴于自己能自力更生,与宁毅商量前面腌的不够多,中间万一缺货的应急措施等等。
清晨、路口、小车、四海楼,聂云竹挎着竹篮过来告诉小二各种搭配的时候,决定稍稍打听一下其中内幕,在她想来,事情多半该是与宁毅脱不开干系的。
“……小二哥,前几日让你过去买松花蛋的,都是些什么人啊……我想了解一下,到底是哪些人爱吃这个。”
“哦,皆是些有学问的才子呢,也有说这个叫翡翠蛋富贵蛋的,昨天小人过去无意中听见,其中一人还是自东京回来,高中的老爷……这等人也知松花蛋之名,聂姑娘这松花蛋,莫非是自东京学过来的新奇事物么……难怪其它地方没有卖呢……对了对了,姑娘你看,昨日要这松花蛋的,便是那位才子老爷。”
聂云竹笑着回过头去,那边有两名士人正走进来,沈邈是首先看见柜台上从竹篮里拿出来的松花蛋的,心想李兄的目的倒是已经达到了,有趣地伸手捅了捅顾燕桢。顾燕桢望过来时,正见到一名围着头巾的村姑将用于售卖的松花蛋拿出来,也是颇感有趣地域沈邈低笑了几句,一两秒后,口中的话还在说着,目光却已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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